l 科學頑童狂想曲: 回应<<解读黄明志的MV世界>>

科學頑童狂想曲

這裡收集的都是我在佳禮中文論壇或其他地方寫下的一些東西。

23 八月, 2007

回应<<解读黄明志的MV世界>>

http://www.malaysiakini.com/columns/71408


http://thefreemedia.com/index.php/columns/17465?&depth=9&order=1&sortby=3&render=nested


有两点要说。


第一。

我认为李永杰蓄意放大部分歌词,用以拼凑想象中‘明志的世界次序’。出现在歌曲中粗俗的用词, 如作者特意放大的‘臭 lelai’,在《我爱我的国家》,是扮演着叙述的工作(narrative)。作者将这拼凑成了‘臭Lelai!臭Lelai!!臭Lelai!!! ’,这个百份百指数的暴力讯息,在明志的创作里是是不存在的。

第二。
李永杰在读解明志MV世界,看漏了他对大马华人的批判。他唱:

'语言没有标准性 只有地方性'
《麻坡的华语》

这是《麻坡的华语》的精髓;明志说法固然有所争论,却不见李永杰在点评明志MV,碰触到这个贯穿整个创作的讯息。为何?

‘不要学华人一样 整天忙忙碌碌 西北辛苦 这个精神我们真的不能不佩服 因为这个就是他们生活的态度’
《我爱我的国家》

这句话带给我最直接的讯息 --- 华人太勤劳! 这是和李永杰想象中‘明志的世界次序’有冲突,却是明志创作里所呈现出的正面讯息(讯息是正面的,因为这是对华人不知道为什么成天为钱卖命的自我批判)。为何李永杰在解读明志的MV世界时会漏掉?

因为李永杰选择性放大、忽略某些明志作品里明确的讯息,我假定他不是在读解明志的MV世界,而是拼凑自己理想中‘明志的世界次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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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omments:

  • At 10:24 下午, 八月 24, 2007, Blogger Nightraveller said…

    首先,关于解读的诠释。黄明志之所以成为事件,在成为国家妖魔化前已经在他的MV已经广泛在马国华人圈(至少我所理解到的)流传,显现了一个不可忽视的文化现象。歌曲为什么会引起某特定群体的共鸣,从这思考路线去解读,正典已经不在作者黄明志如何说明他如何创作(其实黄明志后来的辩解何尝又不是证明了所谓“解释创作初衷”是创作者经过与外界舆论互动后的策略性再诠释,也已经是非正典),而是要梳理出创作者与视听众共同拥有的社会心理,以及发掘出提供这种社会心理形成的底层框架。因此,你提出解读黄明志的MV必须限制于饶舌歌曲的脉络,并无法解答以上的问题,因为黄明志的歌曲不是从石头里爆出来的。一个音乐创作者再怎样有意识地进行创作,他始终不是在真空里创作,也不是如上帝般全知地创作,你不能否定周遭环境对他的长期影响。

    你提出的第一点,我觉得是误读了。李永杰这篇文章的脉络,不是一般马国评论文章的写法,而是在文化研究学术圈内盛行的后殖民理论路线。我并不觉得李永杰有将臭lelaix3当作暴力讯息使用(是的,那是蓄意放大,那是李用文字表现部分华裔长年被种族政策欺压后发现明志唱出心声的“痛快感”,不蓄意放大又怎能体会到消费黄明志歌曲的那一股痛快?),而更倾向认为他指的是“粗口”本身作为暴力语言的表现手段在马国体制处于怎样的位置(李对于自己提出的见解-国家机器劣质模仿-在文章里已经很清楚地阐述)

    第二,关于“批判”这一词在事件里被循环使用,庄迪澎批评过了我也不再重述。“语言没有标准性 只有地方性” 你说是歌曲的精髓(当然有待你的分析),但此段歌词除了一再在歌中反复重复之外,为作者自创的“麻坡华语”一词添上注解式的副题外,也不见提供了什么指涉,足以形成一股批判力量。以没有国家机器支持的马国华文教育,一直都是民间团体在推动,纵然目标是打造出一个“说标准华语的共同体”,可是以你本身的亲身经历你也都知道效果差强人意。今天的马国华人以“客家华语”“福建华语”“广东华语”自居的群体还真不少,董教总难道真的制造了“标准语言霸权”而需要被“批判”一番?当然,李文所提到的“挞伐广东话霸权”值得商榷,这里暂且不谈。

    你的假设--“语言没有标准性 只有地方性”是贯穿整个《麻坡华语》创作的讯息--很容易推翻,因为黄明志的歌曲创作更倾向于为词而词的句子拼凑,单是那些人妖外劳的串场安排,就非常明显没有贯穿你所指的创作讯息。

    我也不认为李如你所说没有触碰到,因为“语言没有标准性 只有地方性”是让“麻坡华语”自创词成立的“逻辑”,扮演着转移听者日常认知的功能,将本来就不只局限于麻坡的 “福建华语”的普遍认知锁定于一个小地方(即使你到中国厦门一趟你会发现厦门人的“普通话”与马国福建华语多么地相似),划清地盘,以方便自己大言不惭地表现在李文中已经批判的父权意识和和种族沙文主义(再次重申,以你所认同的歌词字眼分析法肯定是发掘不出这些深层架构,但这并无法证明它们就不存在于或影响黄明志的创作,也因此你不能从而推断李文的分析是脱离了歌曲的脉络)的宣泄。

    至于“华人太勤劳”,在李文中并不是一个值得肯定不肯定的要点,而是在后殖民理论的检验下,符合了殖民者的语言框架。在马国的政治脉络下,一再沿用种族刻板印象本来就不具有什么批判性。例如在大都市,成天为钱卖命的肯定不只华人,“华人不知道为什么成天为钱卖命”作为一个科学陈述本来就缺乏客观,黄明志究竟在和自我“批判”,还是抱着“殖民者的凝视”向他所想象的“马来人生活”投以“羡慕”或“佩服”的赞许与肯定,在李文已经有很明确的解读。

    我不认同你的假设,也旨在推翻你的假设。李永杰使用了在马国华文评论圈内不常见的理论,陈述有条有理(你感觉拼凑,我觉得极有可能是你不熟悉后现代与后殖民的理论架构的缘故),是众多黄明志评论文里将黄明志逻辑混乱断章拼凑式的创作分析得最精彩也最精准的。

     
  • At 7:13 上午, 八月 28, 2007, Blogger ChiaKC said…

    夜行者给顽童的回应,成了李永杰文章的极好导读。

    谢谢。

    不用猜,我真的不懂后殖民理论。东方主义只不过是搁置已久、没法读完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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